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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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襲人看著賈寶玉換下來的臟衣服,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,她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,寶玉終於開竅成人了。

襲人收拾了臟衣服,就去稟報了王夫人,王夫人也得知了賈寶玉已經成人了的消息,吩咐襲人,讓寶玉下課了來她這裏。

白日,賈寶玉想著晚上的夢,就有些恍惚,等下課,看著等他一起走的薛寶釵,賈寶玉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。

自從賈敬讓賈寶玉寫禮的敬畏,薛寶釵和賈寶玉一起查資料,一起完成那篇禮的敬畏開始,眾人就習慣了,每日下課,薛寶釵與賈寶玉一起結伴同行。

“寶姐姐,我今日先不去你那兒了,我還有其他的事兒。”賈寶玉經歷過昨晚的夢境,賈寶玉有些不知道怎麽和薛寶釵相處。

薛寶釵雖然覺得奇怪,但是還是道:“好!”

雖然是不去,但是,賈寶玉還是將薛寶釵送到了梅寒院附近才依依不舍的離去。

賈寶玉看著薛寶釵的背影,又不由得想起了昨日晚上他在夢中和寶姐姐翻雲覆雨,賈寶玉甩了甩腦袋,想將腦海中香艷的夢境遺忘,直到薛寶釵的背影徹底消失,賈寶玉才失落的回去,只是,他走幾步便要回頭,希望院子裏的那個人兒肯出來叫住自己。

賈寶玉失落的回到了梧桐院,結果就被襲人告知,王夫人要見他,讓他過去。

賈寶玉來到梨香院,王夫人高興的看著寶玉,道:“我家寶玉總算是成人了,成人以後就要更懂事了,對待女孩子要更敬重一些,萬萬不能再沖突女孩了。”

賈寶玉臉有些紅,他紅著臉點點頭,表示會的。

王夫人看著賈寶玉,道:“寶玉,聽說你和寶釵關系不錯?”

“是的,之前先生給我出了一篇文章,我一個人完成不了,是寶姐姐協助我完成的。”賈寶玉真誠的回答道。

“那你覺得寶釵怎麽樣?”王夫人繼續試探道。

“寶姐姐性格很溫柔,對我很照顧,從來沒有對我生過氣。”賈寶玉回答道。

“那和黛玉呢?”王夫人繼續問道。

“林妹妹和寶姐姐不一樣,林妹妹身子弱,剛來咱們家的時候,都是我陪著林妹妹的,那時候林妹妹想家,只敢躲在被子裏偷偷的哭,都是兒子安慰她的,我那時候就說要一輩子陪著林妹妹,安慰她,保護她。寶姐姐性格溫和,學識很高,在課堂上,幫助兒子很多。”賈寶玉回答道。

聽著賈寶玉的回答,王夫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氣,寶玉心中的人還是黛玉,而不是寶釵,喜歡一個人才會想要永遠保護她,而寶釵於他,可能就是溫柔的大姐姐,能夠幫助他而已。

“你以後莫要提小時候的事兒了,你已經成人了,再提小時候的事,會惹人笑話的。”王夫人道。

賈寶玉雖然不解,但是還是點頭。

王夫人心中還是有些無奈,寶玉對寶釵並未有男女之情,可是寶玉對黛玉的感情實在是太深刻了一些,聽老祖宗說,林如海也沒有打算把黛玉許給賈家的意思,想必心中是有人選了,萬一黛玉成親了,寶玉能否接受得了?

賈寶玉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為他擔憂,聽到母親提起林黛玉,賈寶玉心中有一瞬間的茫然,他好像今天一天心中都沒有想起林妹妹,腦海中全是寶姐姐的身影,怎麽會這樣呢?

賈寶玉從王夫人那裏回去,不想吃晚膳,也沒有心思做題目,腦海中一邊是林妹妹,另外一邊是寶姐姐,賈寶玉楞楞的,襲人叫他他也不應,嚇得襲人趕忙去稟報主子。

“怎麽了這是?剛剛在我院子裏還好好的。”王夫人從梨香院趕了過來,她就看到寶玉呆呆楞楞的。

“一回來寶玉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,我進去讓他用膳,他說不餓,讓他去睡覺,他說不不睡,整個人呆楞楞的,我不敢耽擱,連忙稟報太太了。”襲人道。

王夫人愁得不行,連忙使人去請太醫,太醫過來醫治,發現賈寶玉身體健康,並沒有生病,太醫道:“貴府公子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,現在這樣,有沒有一種可能,中邪了呢?”

王夫人恍然大悟,連忙道:“可是這孩子今天沒出去呀,就從我那院子回來就這樣了。”

太醫臉上帶著歉意,道:“老夫不懂這個。”

王夫人連忙道歉,將太醫送走之後,王夫人讓襲人檢查賈寶玉的玉是否還在。

襲人快速的從賈寶玉身上拿出荷包,荷包中裝的玉還在,只是玉的光輝變得極為暗淡,“太太,玉還在,只是玉有些變化。”襲人將玉遞給王夫人。

王夫人接過玉,她看著手中的玉,這塊玉她曾經看過許多次,她每次看玉,玉都散發著溫潤的光彩,現在玉居然黯淡了下來。

寶玉這裏請太醫的事情尼久知道了,她忙完手上的事情後也立馬趕了過來。

“二嬸,怎麽樣?寶玉沒事兒吧?”尼久問道。

王夫人道:“太醫說寶玉身體沒有什麽問題,現在可能就是中邪。”

“中邪?”尼久眨了眨眼,她遇到了她的知識盲點。

“就是撞見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,恐怕要找高人來府上作法才行。”王夫人擔憂的看著賈寶玉,寶玉是從梨香院出來後中邪的,寶玉也沒去其他的地方,唯一說明,他們府上可能有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。

請高人來家中作法,也得先和賈母還有瑚哥兒和尼久說一下,他們同意後才能請高人入府。

“寶玉中邪了?”賈母擔憂的問道。

“是呀,老祖宗,你看看玉。”王夫人將賈寶玉隨身帶的玉遞給賈母。

賈母接過玉,發現了玉的變化,她嘆了口氣,“好端端的怎麽中邪了,那就請人來府上做做法事吧。”

賈瑚聽說賈寶玉中邪了,有些無語,他去看了賈寶玉一眼,癡癡傻傻的,連人都不認識,賈瑚也看了玉,確實黯淡了不少,王夫人提議做法事,賈瑚自然也不會拒絕,而尼久卻很興奮,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中原做法事呢。

賈瑚由著他們去折騰了,現在朝堂上不安寧,皇帝心情不好,整日低氣壓的,他們這些大臣日子也不好過。

王夫人最先請的是馬道婆,馬道婆來了賈府後,看著癡癡呆呆的寶玉,嚇了一跳。

“這事兒我解決不了,還請太太另請高明。”馬道婆道。

王夫人眉頭皺了起來,道:“你可是寶玉的幹娘,你也救不了嗎?”

馬道婆無奈的搖了搖頭,表示自己的能力有限。

“如若能救好我兒,我願意出紋銀兩百兩。”王夫人許以重利道。

馬道婆聽到王夫人這麽說,臉上掙紮的厲害。

“三百兩!”王夫人繼續加碼。

馬道婆面色掙紮得更嚴重了。

“五百兩!”王夫人道。

馬道婆扛不住了,道:“我只能勉力一試,成與不成,我也沒有把握。”

“不管成不成,我都會奉上五百兩。”王夫人保證道。

馬道婆聽到王夫人這麽保證,終於滿意了,她看著賈寶玉的眼睛帶著些許的恐懼,只是,因為銀錢的誘惑,她實在無法忍住,萬一成功了呢?

“我兒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王夫人道。

“鬼迷心竅,堵住了五感。”馬道婆道。

“你那就拜托了”王夫人知道,寶玉的這個寄名幹娘是有些本事在身的,否則當初也不會選擇她來當寶玉的寄名幹娘,王夫人心中升起了希望。

馬道婆開始準備需要的東西,約定第二天再過來施法。

到了第二題,馬道婆如約前來,尼久饒有興致的看著馬道婆從包袱中拿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,朱砂、符紙、香燭等,還有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,顏色怪異的粉末、液體。

東西擺好之後,馬道婆開始施法,尼久見馬道婆念念有詞,然後她看到馬道婆身邊聚攏了五道黑氣,黑氣飄向了寶玉。

尼久看了王夫人她們一眼,發現她們對黑氣並沒什麽反應,尼久覺得奇怪,她想要再看清楚一點,這時候她眼前一黑,尼久下意識的閉眼,等她睜眼時,馬道婆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。

“這麽了這是?”王夫人她們連忙關切的問道。

“不好,反噬了!”馬道婆飛快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東西做法,似乎在對抗什麽。

等馬道婆平息下來,馬道婆捂著自己的胸口站了起來,道:“我實力有限,諸位還是另外請高人吧。”

王夫人見狀也不能說什麽,只能如約將五百兩銀子送給馬道婆,再然後送馬道婆離去。

馬道婆都沒有辦法解決,一時間,家中看著癡傻的賈寶玉愁雲滿布。

接下來,家中又請了好些道士尼姑上門,尼久看著他們手舞足蹈,讓人看得眼花繚亂,什麽用都沒有,尼久是看過馬道婆施法,是真的有東西任憑她差遣,這些人,一看就是假的。

在賈寶玉癡癡傻傻的第十天,尼久得到下人的稟報,外頭來了一個跛腳道人和一個癩頭和尚,說他們有辦法醫治。

尼久讓人把人請了下來。

“玉呢?”跛腳道人問道。

王夫人倒是不驚訝,賈寶玉銜玉而生許多人都知道,王夫人從賈寶玉的枕頭下將荷包拿了出來,然後將玉從荷包中拿了出來,遞給跛腳道人。

跛腳道人看了玉一眼,有些驚訝,然後他把玉遞給了一旁的癩頭和尚,癩頭和尚也驚訝了起來,然後兩人開始打量屋子裏賈家其他主人的面容,他們驚訝的發現,賈家主人的命格已經改了。

跛腳道人看到林黛玉時,更是吃驚,他推了推一旁的癩頭和尚,讓他看向林黛玉。

癩頭和尚驚訝得不行,他對著林黛玉行了一個佛禮,“阿彌陀佛!”

“大師,什麽情況呀?”王夫人有些擔憂。

“沒事兒,可以請諸位都出去嗎?我們師兄弟要給貴府小公子作法了!”跛腳道人道。

王夫人她們擔憂的看了賈寶玉一眼,現在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,她們都去了外面等著。

等所有人都出去後,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對視一眼,來到賈寶玉床前,伸出手指,指著賈寶玉的面門,打了一團氣進去,然後,癩頭和尚手中的玉重新散發光彩。

做完之後,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走了出去,道:“小公子已經可以了,只等他醒過來就無事了。”說完,癩頭和尚將玉還給了王夫人。

王夫人看重新散發光彩的玉,松了口氣,玉便是寶玉最重要的東西了。

“金釧,快把東西給大師。”王夫人道。

“不用了,我們只是路過,順便出手,只是,夫人,莫要錯過金玉良緣呀!”說完,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就向外走了去,一眨眼的功夫,人就不見了。

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剛出榮國府,兩人便碰到回來的賈瑚,賈瑚落了轎,目不斜視的進了榮國府的大門,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看到後吃了一驚,道:“原來是他下凡歷劫,怪不得警幻仙子的太虛幻境被毀。”

“那現在怎麽辦?改可還來得及?”癩頭和尚問道。

“怎麽改?絳珠仙草身上有了佛氣,警幻的主意落空,與咱們何幹?”兩人對視一笑,嘴裏唱著歌,消失在眾人眼中,只留下他們的餘聲,“世人都曉神仙好,惟有功名忘不了; 古今將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沒了! 世人都曉神仙好,只有金銀忘不了; 終朝只恨聚無多,及到多時眼閉了……”

薛母剛想留住跛腳道人和癩頭和尚,沒想到兩人轉眼就不見了。

“怎麽了?妹妹認識那兩個大師?”王夫人問道?

“之前我家寶釵生下來帶著熱毒,便是這兩位給的方子,吃了之後就好了,剛想攔住他們敘敘舊,再問問寶釵的事,沒想到他們走的這樣快。”薛母道。

“大師都是這樣的,來無影去無蹤。”王夫人安慰道,只是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寶玉身上。

眾人收回心思,去了寶玉的臥室,發現寶玉的臉色紅潤了起來,就在這時,寶玉手指動了動,然後醒了過來。

“寶玉!”王夫人叫了一聲,生怕嚇到賈寶玉。

賈寶玉有些迷茫,道:“太太、老祖宗,你們怎麽都在我屋子裏?”

“寶玉!你醒了嗎?有沒有什麽不適?”賈母關切的問道。

賈寶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所以,他突然想起了什麽,道:“糟糕,我的功課還沒完成。”

王夫人見賈寶玉回神了,眼睛一下就紅了,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,如若再讓她失去一個,那老天對她也太殘忍了。

眾人沒將賈寶玉中邪的事情告訴賈寶玉,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,朝堂中爭吵了幾個月的戶部侍郎人選也落下了帷幕,最終的結果就是讓賈瑚調去了戶部,禮部侍郎的位置空缺。

對於這個決定,賈瑚覺得無語,以六部的排序,吏部排第一,戶部排第二,然後禮部、兵部次之,刑部又次之,最後是工部。

賈瑚調戶部侍郎雖然同樣都是正三品,但是比之前的禮部侍郎還是升了一些,只不過,調戶部侍郎後,賈瑚並不是特別的高興,如今戶部缺銀子,前年這些人家查抄自家貪汙的奴仆的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,又要開始找戶部借銀子生活。

就在賈瑚調去了戶部時,北靜王府傳來消息,北靜王去了。

北靜王去了,榮國府自然要去吊唁。

賈瑚看著坐在靈堂守孝的水溶,眼睛微微瞇了瞇,他想起水溶帶著賈寶玉去林家後院的事,後來又給寶玉紅玉念珠手串賠罪,賈瑚給北靜王上了一炷香,腦海裏思緒翻湧。

“王妃莫要傷心了,逝者已逝,咱們活人還是要好好的生活,你還有孩子呢!”賈母安慰道。

北靜王妃眼睛紅紅的,“多謝老太君。”

賈母嘆了口氣,前年瑚兒回來,宴請老親,北靜王還親自登門了的,這才多久,兩年時間,北靜王就去了。

北靜王妃其實早有心理準備,倒不是那麽的傷心,只是,她有些憂心北靜王府的未來,水溶到底還太年輕了,喜歡意氣用事,而且行事狂悖,以前王爺在,尚且有王爺能壓制住,現在王爺不在了,已經沒有人能壓制住水溶了,北靜王妃就有些頭痛。

水溶一邊燒紙錢,一邊回憶父王彌留之際,拉著他的手,與他說的話,他說北靜王府的富貴已經到頂了,莫要再想重整北靜王府往日的榮光,自從先祖將兵權交出在京城榮養,北靜王府就不會再有往日的榮光了,讓他謹言慎行,謹小慎微,好好守著北靜王府鐵帽子王的榮耀,別執迷不悟,要懂大局,知道當斷則斷。

要與賈家交好,賈家有賈瑚在,如若皇上要壓著你繼承王府的奏折,可請榮國府的賈瑚幫忙。

水溶也看著遠處燒香祭拜的賈瑚,然後垂下眼睛。

果然,皇帝壓下了水溶繼承北靜王的折子,理由就是水溶年紀小,而且還沒過孝期,留而不批。

賈瑚知道後也沒做什麽,他現在轉到戶部,工作比在禮部還要忙。

三年一度的科舉,還差兩年,禮部就比較空閑一些,轉到戶部後,沒有一天是不忙的。

賈瑚忙得腳不點地,皇帝居然把他叫來下棋,賈瑚當時就想撂挑子了。

“陛下,微臣在戶部很忙!”賈瑚無奈道。

“朕知道,所以,你只用陪朕對弈一局朕就放你回去。”賈瑚在戶部忙碌,皇帝心情倒是十分的不錯,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,把賈瑚放在戶部,他覺得是很明智的選擇,榮國府是老牌勳貴,與京城中的勳貴們有舊,現在賈瑚在戶部,這些勳貴就不好意思來借銀了。

只需要賈瑚一句,“你們家現在過得這麽艱難了,需要借銀度日了嗎?”那些勳貴自然會撿起身為勳貴的臉面,那些勳貴為什麽借銀,就是為了維持住自家的臉面,告訴不知內情的人,他們家一如往昔,現在賈瑚在,那些為了面子的勳貴們就不來再來借銀子了。

只要勳貴不來借銀子花銷,國庫的銀子一下就少了許多開支,這讓戶部侍郎鄭大人高興得合不攏嘴,直接將借銀的差事全權交給了賈瑚。

皇帝也沒想到居然有奇效,對比往常的借銀,賈瑚擔任戶部侍郎候,借銀少了太多了。

“在戶部呆的可還習慣?”皇帝問道。

“托陛下的福,以往微臣下衙回府還能去演武場鍛煉一下身體,如今回府,是與妻兒溝通一下感情都難了!”賈瑚面無表情,他怎麽也沒想到,戶部侍郎的這個位置居然會落到他頭上,即使戶部比禮部高一些,同樣是正三品的侍郎,他這只能算是平調,俸祿不見增加,差事倒是不停的往上漲。

皇帝也知道此事兒是他做的不地道,把賈瑚擡出來平覆各方勢力,可是他也沒有辦法,幾個他培養的大臣都被人參奏,如若再強行將他們挪到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去,不足以服眾,如若選擇能力平庸之輩擔當戶部侍郎,那後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所以,他也只能賈瑚挪過去,禮部還沒到三年一度的科舉,姑且不算太忙,少一個侍郎無傷大雅,戶部管理天下錢糧、稅收、戶籍,不能一直將侍郎的位置空著。

“鄭大人讓微臣帶句話,國庫沒銀子了。”賈瑚道。

國庫沒銀子皇帝自然知道,各地的天災,國庫是真的沒銀子了,現在北方蠢蠢欲動,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打起來了,一旦打起來,國庫的那點銀子可真耗不起,“朕也知道,只是百姓的賦稅已經很重了,朕如何能狠心再加百姓的賦稅呢?”皇帝嘆了口氣,身為皇帝,有時候也很無奈。

賈瑚沒說話,專註的看著棋盤。

“你小子,可有掙錢的辦法?以解燃眉之急?”皇帝問道。

賈瑚瞥了皇帝一眼,然後繼續看著棋盤,下著棋。

皇帝笑了,他了解賈瑚必定是有,“朕都如此禮賢下士了,別賣關子了。”

“解燃眉之急的辦法自然是有,只是,得看陛下肯不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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